可大意。”
老妪颤抖着接过药,千恩万谢。
看着老人离去的佝偻背影,白秋雨心中紧迫感更甚:不能再拖了,每一刻都有人死去。
他翻身上马,狠狠一夹马腹。
夏明玥策马跟上,目光复杂地盯着他:“你那针法…可是观主的‘太素针法’?!”
白秋雨头也不回,声音被风扯碎:“正是家师所传。”
张小北忍不住问道:“大人,这‘太素针法’是何等神技?竟对这瘟疫立竿见影?”
夏明玥望着前方纵马疾驰的瘦削背影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:“传闻是上古仙医一脉的秘传,可治百病,精通此道者,据说…有起死回生之能。”
“起死回生?!”张小北倒吸一口凉气,看向白秋雨的目光瞬间不同。
三人疾驰至府衙,夏明玥翻身下马,“速禀陆知府与韩都监,就说白秋雨回来了,他有法可治瘟疫。”
捕快转身跑进府衙中,高声大喊:“知府,都监大人,有救了,沅州城有救了。”
白秋雨刚踏入府衙,便撞上闻讯冲出来的韩牧司。
这位兵马都监双眼布满血丝,一把抓住白秋雨的肩膀,声音嘶哑:“臭小子!你总算滚回来了,老子为了找你,差点把那破秘境掀个底朝天。”
看到白秋雨还活着,韩牧司心头巨石落地,但随即涌起的是更深的担忧。
白秋雨扯出个笑容:“劳烦韩师挂心,小子回来了。”
“好!好!”
韩牧司连说两个好字,但搭在肩上的手猛地一紧,脸色骤变,“你的修为?!”
“秘境里出了点意外…气海洞天…废了。”白秋雨语气平静,却难掩一丝黯然。
“什么?!”韩牧司周身真气轰然爆发,狂暴的威压震得庭院砂石飞溅,枝叶狂舞。
他须发皆张,怒目圆睁,“谁干的?!老子去屠他满门。”
愤怒如同火山喷发,白秋雨在他心中,早已不再是故人之徒。
“是降血老祖。”白秋雨能感受到那滔天的怒火之下深切的关怀,心中一暖,但随即摇头,“韩师,此事已了。眼下,救人才是头等大事!”
“你真有把握?”韩牧司强压下沸腾的杀意,目光如炬地盯着他。
夏明玥立刻将白秋雨在陆府救治陆老夫人、及路上救治孩童的事快速说了一遍。
韩牧司听完,重重一拍白秋雨肩膀,眼中精光爆射:“好小子!果真没给你师尊丢脸……需要府衙如何配合?尽管开口,若能平息此疫,便是天大的功德!”
白秋雨不再多言,从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药方递过去:“按此方抓药,大量,还需收集童男之尿为药引。我亲自监工熬药,府衙即刻通知全城百姓,速来领药。”
韩牧司与夏明玥飞快扫过药方,眼中希望之火熊熊燃起,
“明玥!”韩牧司当机立断,“你亲自带人去,征调全城药铺所有药材,敢有囤积居奇、阻挠施救者,杀无赦!一切药资府衙承担,速去。”
“是!”
夏明玥接过药方,如同接过令箭,带着张小北等二人,杀气腾腾地疾驰而去。
午时,久违的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阴云,洒在府衙后院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苦涩的药香。
三十多口半人高的大陶罐架在熊熊灶火上,深褐色的药汁在罐中剧烈翻滚,发出沉闷的“咕嘟”声,升腾起滚滚白汽。
白秋雨穿梭在弥漫的蒸汽与药香中,脸色苍白却眼神专注,指挥着捕快们添柴、加水、看火。
药量需求巨大,这大锅熬煮之法,本就在他药方预料之中。
府衙大门外,夏明玥亲自坐镇施药点,捕快们排开长桌,一碗碗滚烫的药汤被迅速分发给排成长龙的百姓。
队伍蜿蜒,一眼望不到头,人人脸上都带着病容与希冀。
“下一个!”
夏明玥的声音清冷有力,她舀起一勺浓稠药汁,倒入面前老妇的碗中。
“多谢~”
老妇颤抖着接过,仰头喝下,不过半柱香功夫,她便冲到路边,“哇”地呕出大滩腥臭黑水,其中密密麻麻尽是细小的蛊虫。
呕完,她脸上

